上船骑马の鱼

是一个小号,嘘
产雷安
狗血激情ooc,自己写得开心就好w

【雷安】酒言

是给@咕屿霜白 泡泡滴生贺!一小时产物,质量不怎么高,非常抱歉😖

总之就是……三皇子雷x骑士安!
希望泡泡不要嫌弃



以下正文:


下城区的酒吧总有种说不出的混乱感。交错的啤酒杯,下流或粗俗的谈吐,还有从楼上透风的木板间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他不属于这里,安迷修想,可他又无可奈何地和这里融为一体,化身成吧台旁落魄潦倒的一员。

推开酒吧门的时间和他接下啤酒的时间是一秒。

同理。

撞开皇宫大厅的门的时间和他挡下那一剑的时间也应该只需要一秒。

可是什么都挽救不了那一秒的失误。

所以,他从高高在上受人爱戴的骑士团团长跌落成仓皇而逃的可怜受冤者,也仅仅需要一秒——身为罪魁祸首的大皇子下达通缉令和它扩散到全国所需要的时间一样。

廉价的啤酒里兑了水,可安迷修没有停下吞咽的速度,喝尽的玻璃杯在蜡烛的光源下看上去堪比皇宫里的水晶吊灯,一样的闪闪发光而又肮脏不已。

他身旁的流浪汉大概是醉倒了,跌跌撞撞的想要起身离开却摔下座位,不幸绊到了另一个醉鬼的脚步,于是他们骂骂咧咧你推我攘地扭打起来。霎时整个酒吧都热闹了起来,辱骂声叫好声此起彼伏,扰得安迷修耳边嗡嗡作响。

应该阻止这场闹剧。

安迷修想要起身,可他的目光扫过一旁的窗户,整个人怔在了原地根本动弹不得。

倒映在漆黑、扭曲的玻璃上的那个家伙,就仿佛是颠沛流离的亡灵。“他”在看着自己,用饱含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惶恐不安的面容比垂死的病人还要苍白。

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安迷修。

那张嘴蠕动着,明明在这喧闹里他应该什么都听不清,可只有这句话明了得可怕,直接在脑内回荡。

就连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活着的奢望。

等他再次坐下,摩挲着破旧的手套,撕扯上面的线头时,吧台周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氛围。刚才那场荒唐的比赛早就结束,没有胜负也没有结果,宛若一场可笑至极的即兴表演,笑过即可。

杯中兑水的啤酒早就喝尽。安迷修垂目,伸手向斗篷内侧摸去,硬币微凉的手感根本没法安抚他疲惫而绝望的心。

“碰。”

视线的角落里,一杯全新的、满满的啤酒被放到桌上。握着杯把柄的那只手戴着露指皮手套,不费力气就把它推到了安迷修的面前。

他微微抬起头,侧目看向取代前一个流浪汉而坐到他身边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是来笑话我的。

安迷修看着他回视自己的目光,兜帽下唯一裸露在外的嘴一点点扯起来,最终形成他记忆里最最熟悉而又深刻的模样。

“安迷修,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败犬的模样啊。”

“……雷狮。”

干涩的喉咙让安迷修的一字一句都嘶哑无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说了——话也好,雷狮的名字也罢。

“听听,听听,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听你喊我名字喊得最可怜兮兮的声音了。”他的嘴角咧得更大了些,兜帽下象征皇室血统的紫色眼睛被烛光照得泛出通亮的血色,“成为谋杀国王、反叛国家的通缉犯的感觉如何,正直而善良的前骑士团团长安迷修。”

荒谬的罪名。

安迷修张开嘴想要反驳,可他的喉咙口根本发不出声。是什么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不知道,除了该死的命运外,应该还有什么卑劣而无意义的东西让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特别是当着这位顽劣的三皇子面前。

所以他没有回答,而是咬紧嘴唇低下头去,让沸腾而上的怒火随着血腥味一起咽回肚子里。

“……你来干嘛。”

“我?我当然是来找乐子来的,顺便过来看看某个骑士落魄潦倒的模样……安迷修,你现在可要比任何一出喜剧都要可笑。”

这种事情,他当然清楚。

安迷修几乎咬碎他的后槽牙,可这在雷狮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抵抗,他倒是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端起吧台上的另一杯啤酒,豪迈的喝了一大口。

“你打算怎么办?”

“…………”

“瞧瞧你现在的这幅模样,安迷修,我简直怀疑你要去给我那个死老头陪葬……如果你真要有这个想法,我不介意现在就杀了你,提着你的脑袋跑去那个傻子面前,当着他的面让你默认自己的罪名。”

“……你不会,雷狮。”安迷修伸手摸向啤酒杯,一点点的攥紧,“拿我的人头去邀功什么的,你根本就不屑这么做。如果你真的想这么干,你从一开始就不会坐下。”

“你来找我究竟要做什么?”

三皇子嘲讽的笑容里掺进了一丝愉悦。

“你的眼神已经快死了,安迷修,但这不妨碍我看出你的不甘和怒火中烧。”雷狮把喝了一半的酒杯放下,一把捏住安迷修的下巴,把他的脑袋朝自己这面拧,“你现在这样子可要比以前那副嘴脸要顺眼的多,前骑士长大人。”

“如果是现在这双眼睛的话,你也不会看错那个人的真实面目了吧。”

你也能被轻而易举就能撕碎那个彬彬有礼、谈吐得体,完美符合下任国王的骗子的伪装,而不是被欺骗隐瞒,以至于在今天变成可怜凄惨的替罪羊。

“不过这样也好,正巧我需要这么一个亡命之徒,来替我好好问候一下那个傻子,告诉他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脑子。”

“我给你这么多人,你给我当反叛军的领头人。”

雷狮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

而安迷修空洞的眼睛随即瞪大,立刻反应过来他想表达的意思。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以前问我要不要当王,我说不乐意,所以我只要了这点兵。”雷狮嗤笑,“现在那个傻子要压到我头上来了,我当然要让自己舒坦才行。”

“这点兵,你给我把那个傻子从王位上拉下来。”

“我坐上去。”

安迷修下意识地咽了一口,那些唾液划过喉咙口,留下细微的疼痛。

“如果……我说不呢。”

“你以为你还有条件和我商量?”

雷狮的食指和拇指猛然发力,直接捏紧了安迷修的下颚。他绝不是出色的驯兽师,但他有足够的胆量来面对一只穷途末路的饿狼。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巴不得现在就想冲进皇宫把那个傻子戳个对穿,最好是把他的尸首分家挂城墙上,好对得起你被污蔑的名声。”

毕竟你就算是腐烂,骨子里骑士的自傲也是不灭的——即可笑,又理所应当,只因为那是安迷修。

“死得无缘无故满是不甘,还是为你的新王而死,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雷狮单手脱下兜帽,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暴露,任由那双紫眼睛死死盯着安迷修,看他苍白的嘴唇蠕动,看他一点点“活过来”。

一直放在吧台上的啤酒杯终于被端起。



安迷修想,他大概是醉了,又或者是他疯了。



——在那双亮得刺眼的紫眸里,他居然看到一个骑士意气风发的模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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